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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战役四：八百破十万可行性调查！合肥之战

第二次合肥之战

时间：公元２１５年８月

地点：合肥城塞

双方统帅：
　　孙权：（部将：潘璋、宋谦、徐盛、陈武、凌统、甘宁、吕蒙、蒋钦、贺齐、谷利）
　　张辽：（副将：李典、乐进、薛悌）

战役起因：
　　在曹操击败袁术之后，为了压制江南的孙氏，曹操就打算在合肥建立一座军事基地。接受了命令的扬州刺史刘馥是个屯田高手，从公元２００年开始，在东淝河与南淝河汇合处重建了屯田的据点，也是防御的要塞——合肥。

　　合肥城地处在北方平原向南方水乡过渡的位置，无论是南军北上，还是北军南下，都是一个大军中转的关键点。据有合肥，在南北相争之中就拥有了主动权。东吴的雄主孙权，对这个地点可以说是刻骨铭心，在他一生的征战中，屡屡在合肥城下碰得头破血流，更遭遇了恐怖的梦魇——张辽。当然，２１５年年初，小孙同志还是无所畏惧的自信统帅，对曹操的五子良将们，并无太大感觉。

　　２１４年，曹操再次南征，因为水军的弱势，不出意料的无功而返。出于对“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担忧，曹操布置了五子良将中的两人张辽、乐进加上名将李典防守合肥。２１５年，曹操率大军进攻占据汉中的张鲁，东方防线变得空虚起来。这时，与刘备就如何再一次瓜分荆州达成了友好协议的孙权，意识到这一良好机遇，立刻化心动为行动，调集了大军，向合肥集中。

双方实力：
　　按官方说法，东吴大军数目达到了１０万之众。不过东吴人向来“好炫言”，兵力记载不是非常靠谱。陈寿写《三国志》，无论从蜀汉还是魏晋的立场，对东吴都会有所贬低。这样，我们在分析战斗时，需要注意逻辑的合理性。从陈寿的角度来看，选用吴军兵力值中描述较大的那种说法，曹军兵力值中描述较小的说法，使得曹军的胜利显得更辉煌，是一种惯用的手段。我在拙作《赤壁之战浅析》中曾经对东吴的军事实力进行过分析，判断赤壁之战时东吴军的规模在１０万人左右。２１５年的时候虽然又新占了荆州江夏、长沙、桂阳三郡，可是因为时日尚短，不但无法从这三郡获得什么支持，反而要在三郡驻扎一只军队。外加本土各重地的驻军要求，防备山越骚扰的防军和预防交州士家的军队，以东吴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在一个方向集中起１０万大军。这样看来，吴军的１０万人数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号称，其中肯定杂有大量的民夫。另外，吴军的精华是水军，水军是技术兵种，培育困难，在陆地上的战斗力也就和一般的杂兵差不多，想必孙权不会拿他们去攻城（除非到了生死关头）。这样，除去运输和保证后方安全的水军和民夫，吴军用于攻城的兵力恐怕要打个对折，不会超过５万。

　　曹军方面有多少人呢？《三国志》只记载了张辽、乐进、李典所将的７０００余人，使一般人分析时以为曹军总兵力就只有７０００。实际上，这７０００人只是张辽、乐进、李典三人的部曲，合肥作为曹军南方的重要屯田所在，还应该有大量的屯田兵可以临时召募。按屯田人数万户来计算，至少可以动员万人。这些人野战不行，用于守城还是可以的。所以，孙曹双方的实力虽然有较大的差异，但并不是通常说的那么悬殊。

决战：
　　对于这一次合肥之战，曹军显然是早有预料的，曹操还特地玩了一次锦囊妙计，定下了迎战策略：“若孙权至者，张、李将军出战；乐将军守，护军匆得与战”《三国志．张乐于张徐传》。可以说，曹军的准备应该十分充分，甚至可以说是预谋良久的。

　　与一般的战斗不同，此战的初战既是决战。在攻击合肥之前，东吴已经攻破了附近的另一重镇皖城，战绩辉煌：“获庐江太守朱光及参军董和，男女数万口。”（《三国志．吴主传》）而曹军因为自赤壁之战以来，在对东吴的战斗中鲜有胜迹，士气显得十分低落。作为统兵大将，张辽深知士气在战斗中的作用，决定坚决按照曹操的指示作战，只要初战获胜，曹军的士气获得鼓舞，这一战就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了。但他一个人说了没有太大的用处，还必须得到李典的支持。

　　正史记载，张辽、李典、乐进三个人关系不好，这可能和三人的出身与地位有关。张辽是吕布的残部，是兵败后被迫投降的；乐进出身军中小吏，在曹操刚起兵的时候就从属了，算是曹操的嫡系，以作战勇武而升迁；李典与他们二人不同，他是投向曹操的一个大宗族的族长，统率的部下都是李氏族人，算得上是一方豪强。这样的三个人缺乏共同语言是正常的。在７０００大军中，李典的部曲至少占了一半（李典曾经迁移部曲宗族三千余户、万三千余口到邺城），可是主将却是张辽，想来李典的心里也不会舒服。李典不同意，张辽连出击的兵力都凑不够。

　　关键时刻，李典还是以大局为重，服从了张辽的指挥。于是“辽夜募敢从之士，得八百人，椎牛飨将士，明日大战。”这八百人，应该是以张辽的部曲为主，否则，临时组合的军士是难以指挥如意的。

　　《三国志》对这一战的描述是相当详细的。“平旦，辽被甲持戟，先登陷陈，杀数十人，斩二将，大呼自名，冲垒入，至权麾下。权大惊，众不知所为，走登高冢，以长戟自守。辽叱权下战，权不敢动，望见辽所将众少，乃聚围辽数重。辽左右麾围，直前急击，围开，辽将麾下数十人得出，余众号呼曰：“将军弃我乎！”辽复还突围，拔出余众。权人马皆披靡，无敢当者。自旦战至日中，吴人夺气，还修守备，众心乃安，诸将咸服。”看上去像是张辽带了８００小弟正面突击孙权数万人，然后靠个人的勇武打得吴军狼狈不堪。然而仔细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其中的一些奥妙。

　　第一个问题，这是一场正面突击还是一次偷袭。战斗开始的时间是黎明时分。在古代，因为营养不良，人们在夜晚是看不清东西的（有夜盲症），所以，夜战属于碰运气的活动。而天刚黎明的时候，正是人一天中最犯困的时候，再加上吴军刚刚到达战场，疲惫不堪，偷袭的效果可以达到最佳。张辽领兵多年，自然能够把握时机，给敌人以最大的打击。

　　第二个问题，通篇描述都只看到张辽和孙权两个的表演，其他将领到哪去了？曹军方面，出战的还有一个李典（他手上的兵比张辽还多）；东吴方面，潘璋、徐盛、陈武、凌统、甘宁、吕蒙、蒋钦、贺齐这些大将都傻了不成，让老大在危急一线打了半天，也不来救援一下？只有一个解释比较合理，那就是：李典带领部下数千人，利用防御方熟悉地形的优势，对其他的吴军展开了佯攻（或骚扰），牵制了其他的吴军，使他们自顾不暇，无力救援孙权。古代的扎营是很有讲究的，为了取水和砍柴的方便，各个军营要有相当的间隔，如果李典佯攻得法，是很有可能阻挡敌人的增援的。这样，张辽的对手，可能只是孙权的中军。从领导学的角度分析，一个将领直接指挥的军士，以５０００人为宜，孙权是东吴的首领，直辖军团的人数应该多一些，翻一倍，算一万好了。８００对１万，相差虽然大，却不像传说那么离谱，属于可理解的范围内。

　　第三个问题，张辽带的８００士卒是步兵还是骑兵？张辽是曹操手下有数的几位骑兵骁将之一，在北击乌丸的时候担任了先锋，取得了阵斩单于蹋顿这样的大功。他的部曲中，８００骑兵是应该凑得出的。不过，我认为，这８００敢从之士是步卒的可能性会比较大。在汉末，骑兵们还没有装备高桥马鞍和双马镫这样的大杀器，需要用双腿夹住马腹来保持平衡，所以在马上的动作用力不能太大，按战斗方式来看，只能算是轻骑兵（重骑兵应该是能在马上随意使用各种兵器进行肉搏战的骑兵，没有高桥马鞍和双马镫，一般的骑兵是难以完成这样的要求的）。部队驻扎的营地难免有各种各样的障碍，使骑兵无法快速奔跑。一只远程单位，放弃了自己的机动力，冲到敌人的营地去与人肉搏？荒谬。所以，步战才是合理的。

　　第四个问题，孙权的表现如何？在大家的印象之中，孙权在这一战之中充当了一次反面教材，进而得出了类似“能把仗打的这个份，孙权的军事水平真是低到了极点。”之类的评价。其实，孙权打仗还是有一手的。且看这一战的描述：张辽大发神威，抓住吴军立足未稳、宿眠未醒的有利时机，斩杀数十名军将，使吴军一时间陷入了混乱之中。孙权这个时候也是大惊失措，如果是胆子小一点的首领，说不定在大恐之下立刻溃逃出几十里之外去了（比如辽国天天祚帝那个白痴），可是孙权毕竟是敢和老虎单挑的猛人，带着近卫跑到附近的一个小山包上，就稳住了阵脚。张辽本来是想追斩孙权的，可孙权的近卫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奋力击退了张辽军。戟这玩意头重脚轻，使起来难度极大，能用得好的都是精锐，像吕布、张辽都是用戟的高手，孙权的部下“以长戟自守”，显然都是精兵。张辽无可奈何，在下边大叫“有种的下来”，孙权显然不会上当。在孙权稳定战线之后，溃散的吴军开始向首领集中，这时候，张辽的兵力劣势开始暴露，吴军逐渐包围了曹军。张辽再次发飙，趁吴军士气未复，杀出重围，还救出了被分割的手下。整个过程中，孙权的指挥可圈可点，在慌乱的形式下，冷静的判断了敌军的规模，并有效的收拢了散兵，最终扭转了战局（虽然损失很大）。总的来说，孙权算不上名将，但作为一个指挥官来说，表现还是合格的。

相持：
　　初战张辽虽然没能获得全胜，但其以少敌众的勇武表现还是大大的鼓舞了己方的士气。反观吴军，虽然主力没有多大损失，可张辽的突袭还是给本来高昂的士气以当头一棒。此消彼长之下，吴军的兵力又没有占据绝对的优势（大约是二比一到三比一之间），攻克合肥的可能已经几乎没有。果然，围城十多日，都不能攻下，吴军的士气再降，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不得不开始撤退。

尾声：
　　实力消耗不大的吴军，在撤退的过程中，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在吴军渡过逍遥津的时候，掌握了战场主动权的曹军根据“半渡而击之”的兵法原则，进行了猛烈的追击。当时只有孙权、凌统、甘宁三部未渡，与曹军比较，士气低落，个个归心似箭，无心战斗，兵力上也不占什么优势，全军崩溃实属正常现象。还好凌统、甘宁也是猛男级别的人物，总算保护着孙权逃过河去。至于他们的部下，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也是吴军在此战中的主要损失。

战略后果：
　　张辽在这一战之后，获得了“东吴克星”的名声，威震江东，也留下了“８００破１０万”的强悍神话。合肥从此成为吴军的终结地，没有哪个吴将能越过。在以后的几十年里，魏国和吴国以此为界，稳固了自己的边疆，虽然东吴曾多次出动大军，也只能是劳而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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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ak47ak47 于 2010-2-4 09: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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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郎 金币 +92 发帖辛苦啦！ 2009-10-25 20:48
• 周郎 原创 +1 发帖辛苦啦！ 2009-10-25 20:48
• 周郎 威望 +1 发帖辛苦啦！ 2009-10-25 20:48

在南方这种河流众多，地形复杂的地区，骑兵的机动力会受到很大的限制。军营中杂物众多（如帐篷什么的），骑兵是无法发挥自己的长处的。静止的骑兵连步兵都不如，所以在攻坚战时，主角都是步兵。
我再假设一下，为了节省体力和高速行军，张辽部可以骑马赶到战场。然而在孙权大营前，他只能下马步战。撤退时，再借助马匹摆脱敌军的追击。
这是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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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騰的小馬 金币 +5 回复认真，鼓励！ 2009-9-24 13:53

回复４２楼
　　张辽部队为骑兵亲卫队，这个很有可能。但是，在对吴军军营进行突击时，应该是下马步战。
　　前文曾经提到过，在汉末，骑兵们还没有装备高桥马鞍和双马镫，需要用双腿夹紧马腹，才不会掉下来。所以，当时的骑兵主要是进行骑射骚扰，而不是肉搏。
　　再说，骑兵的优势在于速度，一旦进入了军营这样的障碍重重的场所，恐怕机动性连重装步兵都赶不上。
　　而且，马匹的耐力不是很好，冲刺个两次就难以继续了。自旦战至日中，只能是步兵才可能坚持下来。
　　当然，在赶路的时候，可以骑马以保持体力。
　　所以，最终的结论是，为了节省体力和高速行军，张辽部可以骑马赶到战场。然而在孙权大营前，他只能下马步战。撤退时，再借助马匹摆脱敌军的追击。

回复redruralcity 兄，
　　“在三国时期，董卓、丁原、袁绍、曹操、公孙瓒、还有蹋顿（匈奴）等北方诸侯都以骑兵作为绝对主力和精锐”这句话不知从何说起？
　　董卓的西凉军，仍然是以步兵为主的一只军团。所谓的西凉铁骑，据说其实是一种重型战车（redruralcity 兄如果玩过三国英杰曹操传，想想里面的西凉铁骑的造型就知道了）。
　　丁原率领的是大汉的中央军，也是以步兵为主。
　　袁绍的精锐叫大戟士，听名字就知道了。至于他的骑兵，乃是击败公孙瓒之后，招募的杂胡轻骑，在和曹操的战斗中几乎无用。
　　公孙瓒是有骑兵的，“白马义从”。不过，白马义从的威名是在对杂胡的清理中获得的，在内战中却被打得一败涂地。详见拙作：【枪眼看三国】战役三：白马的悲嘶，杂胡之欢庆！界桥之战
　　曹操的虎豹骑威名赫赫，不过也只是在突击乌丸那帮土豹子和追击撤退途中的刘大耳同志时彪悍了一把。而在后三国时期，拥有大量骑兵的魏军却对兵力处于劣势的诸葛军团无可奈何。这说明在当时，骑兵只是一种辅助力量，还不具备正面交战中的决定性突击能力。
　　至于当时的鲜卑啊乌丸啊匈奴之流的杂胡，只能利用自己的机动力优势，干干骚扰这样的勾当，正面决战时打一仗败一仗。
　　由此可见，当时的骑兵并不是什么绝对主力和精锐。马鞍和单边马镫可能有，射射箭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轮着兵器和人对砍，这恐怕是少数精英骑兵的绝活吧。

回复redruralcity 兄：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界桥之前，打得都是游牧民和黄巾，不需要有多强的冲击力，只要一口气冲过去，想必这些缺乏组织的乌合之众就会土崩瓦解。
　　麴义算不上打埋伏。在有着优势骑兵的公孙瓒面前，伏击是不太现实的，毕竟骑兵的老本行就是斥候。界桥是正面交锋。
　　曹操的虎豹骑组建的很晚，大概是击败了吕布之后的事。在此之前，曹操既没有优秀的骑兵人才，也没有足够的马匹。
　　在官渡，曹操进攻的是一处经营已久的大营，骑兵攻城？不太可能。而且，曹操当时也不可能有五千骑兵。战前，钟繇送了两百匹马，就在三国志里大书了一笔。所以，奇袭乌巢的，只能是步兵。
　　塌顿那个土包子，只能玩玩骑射，以他手下的乌合之众，还玩不了马上肉搏这样的高技术活儿。曹操则是组织了一只小规模的精锐突击骑兵，将他击败的。带队的，就是张辽。
　　诸葛亮军团是主动进攻，战场在现在的甘肃，陕西一带，地势较平坦，自古就是骑兵的用武之地。
ＰＳ：东突厥那帮孙子，三国时还没影呢。当时是鲜卑、匈奴之流的草原。
　　而且，骑射的威力其实很有限。对有组织的军队来说，只是骚扰罢了。当然，时间久了，也有可能让敌军崩溃。但，这不是可以决定战役胜负的战法。

[ 本帖最后由 ak47ak47 于 2010-1-13 16:21 编辑 ]

回复redruralcity 兄：
　　曹操虽然当过骑都尉，但这只是个官职，手下的骑兵并不多。当时汉朝的中央军，主要的骑兵是从杂胡中选出来的精锐，在编制上属于屯骑、越骑、长水、胡骑诸营，以曹操的地位，最多不过带七八百骑兵。
　　曹操起兵之初，依附于袁绍。作为一方连稳定的根据地都没有的小诸侯，我估计他的手下连一百匹马都养不起。
　　在和吕布作战时，为什么兵力占优的曹操屡屡在战场上吃了大亏呢？一方面是吕布与他的部下骁勇善战，另一方面，可能就是在骑兵的数量和质量的不足上。
　　再说，早期的曹操因为军粮的不足，甚至出现过以人肉为食的事件（经手者程昱），哪有足够的粮草来养马？
　　南匈奴与曹操的关系并不好，曹操也没能有效的控制当时的主要产马地，所以，不太可能组建大规模的骑兵部队。
　　而且，击杀颜良、文丑的时候，曹操身边只带了六百骑。
　　【公乃引军兼行趣白马，未至十余里，良大惊，来逆战。使张辽、关羽前登，击破，斩良。遂解白马围，徙其民，循河而西。绍于是渡河追公军，至延津南。公勒兵驻营南阪下，使登垒望之，曰；“可五六百骑。”有顷，复白：“骑稍多，步兵不可胜数。”公曰：“勿复白。” 乃令骑解鞍放马。是时，白马辎重就道。诸将以为敌骑多，不如还保营。荀攸曰：“此所以饵敌，如何去之！”绍骑将文丑与刘备将五六千骑前后至。诸将复白：“可上马。”公曰：“未也。”有顷，骑至稍多，或分趣辎重。公曰：“可矣。”乃皆上马。时骑不满六百，遂纵兵击，大破之，斩丑。】
　　另：李愬风雪袭蔡州，用的是骑兵吗？好像找不到记录。而且，这是在几百年之后的事了。当时的骑兵与三国时有了很大的发展。